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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节(1 / 2)

只逛完威斯敏斯特宫,载振就有点乏了,他问道:“伦敦有什么好玩的?”

杨来昭迅速响应:“咱们可以去泰晤士河划船!”

这在当时的伦敦的确是一件非常惬意与优雅的事。

载振立刻同意,他们来到码头,只不过船确实小,一艘只能坐两三个人。他们一行里只有李谕游泳好,载振于是拉上了李谕一起。

船行在泰晤士河上,还真像曾经在黄浦江上观看外滩。

载振看着岸边的建筑,问道:“为何英吉利国如此强大?”

李谕搜索了搜索脑海,好在以前多少学过外国历史,尤其是英国这种近代强国,纪录片也看过不少,就按着大国崛起的内容给载振泛泛讲了讲。

虽然都是浮光掠影的知识,但对于载振来说基本上就是醍醐灌顶。

载振讶道:“先生竟然在政法一途也有如此见识,不若等我回去给先生写封推荐信,朝中正缺人才。”

李谕连忙大大地摇头:“贝子爷,我不过略知大体轮廓,要是说到具体的细节,我就一窍不通。”

“实在是可惜。”载振随口道,但很快又沉浸在两岸的风景建筑之中。

既然上午去了威斯敏斯特宫,下午自然就要去旁边紧挨着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了,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西敏寺,本来爱德华七世的加冕仪式也会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办。

“贝子爷,西敏寺是英国国王加冕及婚礼举行之地,也埋葬了众多英国国王。”依然是梁诚给载振做着介绍。

载振想了想说:“怎么英国的皇陵和礼堂建在了一起?”

“啊,这……这是人家的传统吧。”梁诚没想到载振的思维这么活跃。

“传统?”载振喃喃道,“原来如此。”

教堂中埋葬了很多名人,也有许多碑文。

载振小时候练过书法,对碑文倒是感兴趣,他们在地下室的墓碑林中见到了那座传颂甚广的著名碑文,据说后世的曼德拉看过后都醍醐灌顶,梁诚给载振翻译道:

“当我年轻的时候,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,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。

当我成熟以后,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,我将目光缩短了些,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。

当我进入暮年后,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,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。

但是,这也不可能。

当我躺在床上,行将就木时,我突然意识到:

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,然后作为一个榜样,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;

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,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。

然后谁知道呢?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。”

载振琢磨了琢磨确实有那么点道理:“终归是英国大教堂的碑文,真该拓下来!梁诚,你把碑文抄完整,英文也要抄,回去我要给阿玛和太后看看。”

李谕却在旁边笑道:“贝子爷,不用这么麻烦,咱们老祖宗早就说明白了,而且只用了九个字: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!”

载振听了哈哈大笑:“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!”

几人又参观了除国王外的一众名人墓碑,牛顿、达尔文、赫歇尔、狄更斯等等。

李谕对载振说:“贝子爷,您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?”

载振问道:“什么不一样?”

“这些文人与科学人士是与英国国王葬在同一座教堂之内。”

载振丝毫没意识到什么,反而疑惑道:“不都说了,是人家的传统。”

李谕心中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

他在非常壮观显眼的牛顿墓前驻足,牛顿是第一个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科学家。

石棺上镶着图画,描绘的是一群男孩在使用数学仪器。石棺上方为牛顿斜卧姿态的塑像,他左手指向一幅由两个男孩持握的卷轴。很多人以为是微积分,仔细看其实是他的二项式公式。背景雕塑则是个天球,球上画有黄道十二宫和相关星座,揭示牛顿对天文学巨大的成就。

李谕想到了诗人蒲柏为牛顿写下的墓志铭:“自然与自然的定律隐藏在黑暗之中;上帝说:让牛顿降生!于是,一切变得光明。”

正看得入神时,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跑了过来,气喘吁吁地问道:“你们谁是李谕?”

李谕道:“是我。”

“太好了!终于找到你了!我是皇家学会《自然科学会报》的编辑约尔森,我们哈金斯会长和开尔文勋爵知道你来了英国,特意要我来邀请你去见一面。”

好嘛,来得还真快!

你错了

“皇家学会?”载振之前听过这个名字。

“是的,贝子爷,您是知道的,皇家学会会长想邀请我去学习学习。”李谕说,“您要不也一起去看看?”

载振摇了摇头,“行程已经安排满了,上午游河已经耽搁了时间,我们还要去英格兰银行。”

他的确有任务在身,回去还要给朝廷写汇报,而且载振以后是要做商部尚书的人,肯定对银行业非常上心。

于是李谕道:“既如此,我自己随约尔森编辑先去。”

载振说:“可以,你去便是,记得写份考察报告。”

载振精力有限,不可能去过多的机构,正好李谕对科学比较熟悉,让他去做做这方面的考察再合适不过,也完全信得过。

“没有问题。”李谕转身对约尔森说:“有劳先生带路。”

约尔森说:“皇家学会很近,我是打了马车匆匆赶过来,我们出门上车吧。”

两人刚走出威斯敏斯特大教堂,黄开甲便追了过来:“等等我!我也去!”

李谕问道:“你不随着贝子爷一起考察银行吗?”

黄开甲笑道:“我可不懂银子的事,有义衷(梁诚的字)和颖侯(唐文治字)就足够,他们都是掉进钱眼的人。”

黄开甲在美国上耶鲁大学时就是个高材生,也是个热衷于理工学科的人。

三人坐上马车,途径唐宁街、白厅、海军部大楼,停在了英国皇家学会门前。

李谕下车就看见了台阶上站着两位抽着雪茄精神抖擞的老者,李谕看过照片,立刻知道他们就是开尔文勋爵和哈金斯会长本人。

没想到两位学术大拿竟然出门迎接,李谕忙走上前给他们深鞠一躬,表达了自己隆重的敬意。

开尔文勋爵笑着说:“阁下如此年轻,让我不胜感慨啊。”

黄开甲并不认识他们,于是约尔森又给他们做了一番介绍。

哈金斯会长侧了侧身:“二位请进吧。”

几人来到哈金斯会长的办公室,他拿起一只茶壶说:“知道你要来,开尔文勋爵甚至不辞辛苦托人买了一只中国茶壶。”

虽然当时英国的制瓷业已经兴盛,但基本走的都是骨瓷路线,论起精美,上流社会依然还是喜欢中国产的瓷器。

哈金斯会长拿着的是一台青花瓷茶壶,价值不菲,但在二十世纪初,的确仅仅是个茶壶。

开尔文勋爵也笑道:“茶壶是我的,但是茶叶却是哈金斯会长亲自挑选。他是知道的,我对茶可没有对咖啡那么有研究。”

哈金斯会长桌上放着一只小壶,也是瓷质,上面的小标签用中文写着“祁门”,即祁门红茶。

这也蛮符合英国人的特点,英国人几乎只喝红茶,而且一般多是印度产红茶,诸如阿萨姆红茶、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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