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起名字这块儿方一航确实不行，“金柠”已经是他的巅峰造诣了。
被秦素那番言论打击到的他，吃饭都有些不对味儿。
“你不是说你们老板出手大方，节日送礼慷慨，怎么背后就吐槽他土，是不是有点不厚道。”
“嗯？”，秦素咬了一口锅贴抬起头，“我没有说老板土呀，我是说新公司的名字土。”
对面的方一航已经面若菜色，只好低头啃锅贴。
“真的……很土吗，我觉得还行……”，他不想就此放弃，挣扎了一下。
“……你们理科生的审美，啧啧啧。”
“说起来你才是那个偏科的理科生。”，方一航企图夺回阵地，甚至翻起了旧账，“你的英语就没高过120。”
“……谢谢你提醒啊，但我数学就没下过135……诶？你怎么知道我英语没高过120？”
“以前我去英语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听她吐槽过你。”
不是说方一航不八卦的吗，一心学习的嘛，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能被他听到啊。
秦素生气了，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，“以后在家里你负责文科，我负责理科好了，术业有专攻嘛。”
真讨厌……在那个高级班里，她确实英语不行，这破事儿都传到年级组长那儿了，让她有时间去补个课，别老拖班级英语平均分后腿。
“物化生你哪个比我强？”
“……”
“史地政我记得你也不太行。”
是是是……，秦素当年确实只有数学特别突出，其他都是中不溜来着。
“方一航，你是不是欠揍！”
今天秦素原本就约了kk去考察她新家的装修建材，这两位“特种兵”打算自己动手，房子买在两家爸妈中点位置，主打一个公平，有个带草坪的小花园。
一早上方一航来这么一出不知道想干嘛，秦素动手把他暴打一顿出的门。
“哇你说这个狗男人！”
退一步越想越气，真的是吃错药了，无缘无故说起以前成绩的事儿。
抓着手上的瓷砖，秦素忍不住用力捏了捏，纹丝不动。
“嗯，这质量不错，朕准了。”
“想知道为什么？姐姐来帮你分析分析。”
细节控的kk可是知道很多惊天大秘密的。
“让我想想从哪开始说……就一早上他问我们老板那家基金公司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很土，我说是啊那段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说过你们老板神神秘秘的，都不在股东名单上。”
“嗯啊……，但是听说陆远鸣和老板开过会，他是亲信。”
“……”
kk看了眼秦素。
“我查过啦，都是外资的，根本查不到后面的老板是谁。”
“那是你查不到。”
kk把定制的油漆也码放好，下午会有小工来操作，她负责监理。
拍了拍手上的灰，俩人准备去的新家蹭饭，听说亲自下厨，她们得去盯着点儿……万一出事不太好。
“走，路上跟你说，之前你让我查的东西……稍微有些……消息了。”
早上没去跑步，方一航晚上趁着秦素不在家自己一个人把缺失的运动给补上了，他也有容貌焦虑的，不太想成为自己老师那样“一块腹肌”的老教授。
回家的时候买了瓶可乐解馋，家里摆的全是苏打水，没有糖。跟着秦素吃了些糖分以后觉得偶尔喝喝这种不健康的饮料也不错。
拿着饮料上了电梯，打开了自己的房门。
黑暗中屋里亮了一点火光。
秦素点燃了一盏香薰蜡烛。
但本应该比较浪漫的香薰蜡烛，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……诡异。
“你……嗯？”
犹豫着没有开灯，方一航心里一慌。
什么情况？
“坐，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秦素的声音听着有些咬牙切齿。
“不开个灯嘛？”
方一航习惯了每次回家都会把所有的大灯打开，不然一个人在大房子里挺空的。
这点被秦素教育过浪费。
但眼前这……是不是也太节俭了？
“不，就这么聊。”
吃不准小玫瑰又要作什么妖的方一航，依言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怎么？你……又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？”
“我要分手！”
kk把秦素公司幕后的老板查了出来，没有错，就是方一航。
虽说是和外方合作的，但那个“yihangfang”就是狗男人没错了。
好啊好啊，当初给她介绍这份工作的时候就骗她！
kk带着气鼓鼓的秦素按下家的门铃，一开门就看到了河豚版本的秦素。
“哟哟哟，这是怎么了，把我们的小玫瑰气成这样？”，那个小王子的故事和kk当时听了还是有点感动的。
“哼！我不是小玫瑰！我是食人花！”
赵赵在厨房切牛骨头，带着俩人一起剥蒜一边偷懒八卦。
果然，让做饭什么的就是个幌子，主要还是靠赵大厨。
“啧啧，我就说吧，你要是告诉了她肯定是这个反应。”，把水嫩嫩的蒜从脆纸皮里剥出来丢盘子里。
“你们不厚道，知道了不跟我说。”，辣手摧花的秦素抓了一把大蒜使劲在手心里搓顺便发泄心里的怒火。
“说是会说的，不过得晚点儿说，不然你们感情不稳定我们说了……怕拆散有情人哟哟哟～”，kk把沾了蒜手指头往秦素嘴上蹭了蹭，“有的人心里喜欢，嘴上总是死硬死硬的，我们能怎么办。”
“……”
把一整碗蒜送到厨房继续回来参与八卦，顺便养生壶里的花茶倒了叁杯出来。
“先说好，今天的菜是我精心准备的，做就还是让赵赵来，我的手艺你们也是领教过的。”
“嗯，皇上英明，臣附议。”
“来，我们继续说你那位小狐狸。”
“老狐狸，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！”
“好，对对对，但秦素你有没有想过……其实他那个时候就是对你有意思的，所以才给你介绍了这份工作。”，kk这个消息其实也憋了很久了。
“……”
“嗯，我也是这么想的，你们两位的嘴都硬，那时候直说是不可能的，后来嘛……如果没成，反正也就是一份工作，当时不是还有其他的offer嘛，是你自己选的这家公司，方一航可没逼你。”
小河豚的气消了一些。
她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方一航，当时他还在紫帆，总不能明目张胆和秦素说他在外面开了一家公司叫她过去吧。
吹了吹泡的清火的菊花茶，抿了一口。
“那怎么办，现在倒是我还欠他个人情了，还是我老板，家庭地位直线下降。今天早上他还pua说我以前成绩不好……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为我说他新公司名字不好听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本来背后吐槽老板，没想到老板当着面儿听着呢。
小心眼儿的狗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