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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探】(131)(1 / 2)

凛冬,寒风裹挟水汽从四面八方侵袭东京湾。

彩虹大桥——东京湾标志物,也是东京的标志物。上面行人个个无不是裹紧了外套,就连大桥本身,也只能在寒风萧瑟中簇簇颤抖。桥上车辆呼啸而过,似是也在惧怕这样的寒意。

但有两个人在这里驻足。

山崎用余光打量着旁边的这个女人。

微红的脸蛋和手暴露在外边,鼻尖也晶莹的,都是冻出来的。眼睛大而明亮,会试探那么几招,偶尔与他对视。没看出来多聪明,倒令人觉得单纯。很冷。他看见她时不时地就会把手放到颊边取暖,身躯也微小地发着抖。可她腰背却挺得笔直,连腿脚都没移动过。

这实在是一个很轻易就能教人心疼的女人。

山崎收回目光。

女人很容易教男人心疼。一个倔强的女人更是。倘若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,碰巧还有一张令人心疼的单纯脸蛋,还有一副单纯善良的性格,那不知有多少男人明知陷阱也会甘愿上钩的。

可惜他不会。

“你没听到么?”山崎缓缓地吐出一口烟,少部分飘到了女人脸上,“烟还是酒,二选一。”

女人的大眼睛先是瞪他一会,见他无动于衷,有点软下来:

“……一定要这样吗?”

“是。”山崎朝她颇有亲和力地微笑,说出的话一点余地不留,“你先‘上道’了,我们再开始谈判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?”

女人肯定很多疑惑,比如为什么将地点选择在这,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她吸烟饮酒?她就非得做出让步不可?

山崎只是微笑。

“决定好了么?”

女人思考了一会,她马上做好决定:

“行,可以。”她说,“我‘上道’了,你也要‘上道’才行。”

她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:“之后开始谈判,我们都诚恳一点,你不能耍任何花招。“

山崎只想笑,他过去竟然在和这样的家伙做争斗:“你是不是叫亚实?兔子小姐,我待会直接称呼你名字怎么样?”

女人却朝他伸出手。

“烟。”她摊开手掌,“我在戒酒。”

山崎有点愣住。

等到他把烟递过去,准备再出言拿她打趣打趣时,他第一次听到女人的警告。

“你得明白,我现在是在准备软硬兼施。”

她竟然敏锐察觉了,连他出口的机会都没给。山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。

“我选择出面和你谈判,意味着这事儿还有商量的空间。如果你不愿配合……”

女人先前认真盯他的眼神,变得仿佛带了刺般,连那张容易让男人想欺负的小脸蛋,表情也变得严厉,而肃穆。

“我相信,你不会想要到那个地步的。”

“什么地步?”

山崎短暂愣一愣神后突然又笑起来,他饶有兴趣看着她:

“你要对我来硬的,是么?”

他身体凑近女人,山崎的身体不算高大,但配合他诡异的微笑,和压迫感,足教任何人浑身发冷。

“你准备干什么?用你那堆半吊子资料告发我?敢出面作证的都没几个,还跑到静冈县,和那个所谓的‘日本瑰宝’一边走访调查一边街头热吻。”山崎在女人颤抖的耳边说:“你想火么?我们要不要比一比,到底谁的筹码多?”

女人脸立刻憋红了,“你……不准那么说他!你算什么?!你个混账东西!”

山崎就自得多了,他抽完最后一口,将烟头掐灭:“女孩子不要说那些脏话,那就不可爱了不是吗?”

女人还在骂,“卑鄙!下流!无耻!你还敢雇人跟踪我们,我当时怎就没做到那地步!”她顿了顿,又懊恼道:“我还想着……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
“来,先前说好的,先‘上道’,再谈判。”山崎打断她,不知他想到什么?

他给她递上火,“请,亚实小姐。”

亚实深呼一口气,总归是把烟衔到嘴里。

夜色里,两人的剪影此刻很近。

近到山崎可以闻见亚实口里的香味。

下一秒氛围就被破坏。
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亚实把头偏到一边,原来她根本不会抽烟。

寒风还一个劲往她喉咙里灌,她直接呛出了眼泪,也许出于求助本能,亚实手抓住了男人小臂,她向他道歉:

“对、咳咳咳……对、对不起、咳咳咳……”

男人盯了她带泪的脸一会,他便拿走了她手里的香烟。

他给她拍背,注意到手掌下接触的身体一直簇簇地抖。

毕竟这天气冷到彩虹大桥都犯哆嗦。谁让她来的,他特意选这里,这个时间,就是要逼退她的,他可没什么谈判的心,她却傻乎乎来了。

他沉默一会,消失了。

等亚实再看到他,男人手里多了条毯子,嘴里也多了根烟。

亚实还在咳嗽,她问他:“你又抽了一根?”

男人没回答。他把毯子丢给她。

“谈判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你这么跟人交代,是担心别人不会把亚实想歪?”

一辆低调的大众探岳在公路上急速狂奔。车内两个男人在争吵。

“我没有说名字。而且本身可以从正常角度解释,是那女人自己的原因。”

可能他们没有吵,但气氛无疑是剑拔弩张的。

“如果我告诉亚实,你觉得她会怎么解释你的故事?”

正在开车的男人这会放慢速度,他扭头直视那个正坐在他副驾驶上的男人。

“你可以试试。糸师冴。”

这位是糸师冴的话,那另位开车的就是内斯。

“如果不是这个节点,我在见你的第一面起,就应该狠狠揍你一顿。”

内斯冷声道:“我一直忍到现在。你知道么?”

糸师冴竟罕见地没接话。内斯恢复了车速:

“戒指是怎么回事?”

糸师冴哼笑一声,“我劝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
“……她给你戴上的?”内斯已经猜到。

“她还穿上了婚纱。”

糸师冴没有直接回答,却比直接回答更加直白,他表情变得迷醉:

“我帮她穿上,又把它脱下来。你不能想象,那会她有多美……你有没有试过跟她穿婚纱做爱?我试过……她从没拒绝过我……”

他甚至笑起来,“我们差点成为夫妻了。你知道吗?你在前台那儿说你是她丈夫,我是什么狗屁弟弟,但事实是……”

糸师冴轻轻地道,“她自己跟别人亲口承认的,她是我妻子。”

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远,笑容也失了挑衅意味:“可能现在你还不相信,但我会让它成真的……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,你知道吗?她这五年她从来没有忘记我……我送她一条足链,她就算和我吵架摔碎了也缝缝补补地把它带脖子上。她那么爱美的人,小姑娘时候就很爱美的,她戴了五年……整整五年……”

内斯仅仅瞥一眼糸师冴:“……我知道了。你不用再说了。”

他的表情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痛苦了,或许还有同情。从何而来的同情?

“你前面为什么能确定那个山崎一定在东京湾?”

“直觉。我自认我很了解他这类人。”

“行吧。我再信你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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